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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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了

【贺红】罪有可赦(二十一)

破镜重圆

*雷

第一人称红毛视角

私设

原创人物

OOC

依然感谢小仙女们~鞠躬。(心)

 完结章被屏蔽了,可以去微博搜txt

 

(二十一)

 

见一和展正希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我坐在床边喂贺天吃东西。一开始我让他自己吃,他也没说什么,乖乖接过碗,一勺汤还没舀起来,眉头就皱了起来,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手里的碗都快端不稳。我吓得不行,连忙把碗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要去叫医生,结果被他一把拉住,说没事,只是伤口有点疼。

他是很能忍的,看他疼成这样,我心里怪不好受的。

我把被子往上挪了挪,重新端起碗,说我喂你吧。他看着我,轻轻勾了勾嘴角。

自从他开始配合治疗,这座宅子里的气氛都轻快了很多,不然管家和医生大概每天都要互相比谁的苦瓜脸更难看。

三月中旬,天气开始回暖,大概是因为之前下了雪,霾散了不少,阳光射在地面上看上去很干净。

楼下传来见一标志性地大吼:“贺日天!你恩人来了!快让我这个专业的大夫给你看看伤的重不重。”

大厅里回声很大,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加强了十倍的狮吼功,杀伤力极其强悍。

我听得奇怪,问贺天专业的大夫是什么意思。

贺天靠在枕头上,脸上写着个烦字,说:“他大学上的医学院,现在在美国开了家私人诊所。”

见一?居然是医生?这种靠谱的职业跟见一那一看就不怎么靠谱的外表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搭。

我挑了挑眉觉得十分新奇。

 

最先进来的是小傻狗,像个先头部队的侦察员,一溜烟蹿到我脚边,看着我摇尾巴。

我看了看碗里的排骨肉,说:“不行,你已经吃过了。”然后用勺舀了口汤递到贺天嘴边。

没两分钟见一和展正希就进来了。

见一一进门,突然后退了一大步,捂着嘴倒在了展正希身上:“呕,展希希,快扶我出去,我要被这恋爱的酸臭味儿熏死了。”

我:“……”

贺天的嘴刚好有空,扭头往门外示意了一下:“那快滚吧,恕不远送。”

见一立马从展正希肩膀上直起身,一脸贱笑:“那怎么行。”说着,几步跨到了床边作势往贺天身上摸,“快让我看看,本大夫现在十分担心你那一刀拿捏得不准,插坏了啥零件儿,那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怎么办呀。”

贺天像是伤口突然间不疼了一样,从被子伸腿轻轻蹬了他一脚。

见一灵敏地从床边跳开,一脸难以置信:“你居然敢这么对你恩人?!要没有我帮忙,你能这么潇洒?”然后他表情一变,后退几步靠到展正希身边控诉:“展希希,贺日天欺负我。”

展正希大概是见惯他们两个胡闹,摸了摸见一的脑袋笑得无奈。

贺天不理会见一,转过头来对我眨了眨眼睛,张开嘴说,“啊——”

我被他这一下弄得恼火,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就是。”见一在旁边接话,“红毛你让他自己吃,他是没手吗?”

贺天啧了一声,说:“闭上嘴,你不呆在美国救死扶伤,跑这儿来干嘛?还带着展正希,当心我把你的展希希调到西伯利亚去。”

“我当然是关心你和红毛啊。”见一说。

“老板都不上班了,我这个员工当然趁机休假了。”展正希说。

贺天:“好,看完了,快滚吧。”

见一:“好不容易回趟国,当然要多待几天,好好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是吧展希希。”

……

我很少听贺天像小学生一样说这么多话,觉得很有意思,就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身看向窗外,侧耳听他们三人的插科打诨。贺天住的这个房间跟饭厅在同一个方向,往下看就能看到梅林。

我弯下腰摸了摸窝在我脚边的小傻狗,指了指窗外,说:“你看,梅花开了。”

 

 

见一和展正希只在贺家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出发去了机场。见一说趁这次展正希休假,俩人要走遍祖国的名山大川。

贺天还不能下地,躺在床上又吹口哨又鼓掌,说路上小心,慢走不送。我跟小傻狗一块儿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见一上车前,看看我,又看看小傻狗,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认真。

他说:“红毛,你和贺日天要好好的。我批准你原谅他了。对了,还有胖狗,都要好好的。”

我被他这自着主张的批准弄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点了点头。

“有空还会再来骚扰你们的。对吧展希希。”见一回头问驾驶室里的展正希。展正希笑着点头。

汽车渐渐驶向远方,小傻狗跟在车后面一路狂奔,青石板路上像是有个黄色的毛球在翻滚。

 

漫漫前路,祝君安好。

 

 

贺天晚上睡不好,这是我一天早上给他送早饭的时候发现的。之前还不明显,那天早晨我进门一看,他的眼窝简直可以用一片青黑来形容。

我皱着眉问他怎么了,他认真地看着我,说你不在身边,睡不安稳。

我之前不跟他一块儿睡,是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八成是在骗我,但是又受不了他这种看似坚强,实则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能答应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这混蛋果然在骗我。

他睡不好根本不是因为我不在身边,是因为伤口疼。我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疼得直冒冷汗,又死撑着不肯说,心疼得不行。我偶尔半夜摸到他的后背,整个都是湿的。我跟医生说了情况之后,医生就在他的药里加了少量的止痛药,导致他最近有些嗜睡。

 

小傻狗心情明媚了以后又重拾晨跑的爱好,我被可拉可拉的声音弄醒是早上七点的时候。我看了看身边的贺天,还睡得很熟。

我悄悄下床开门。

小傻狗身手敏捷,我才拉开门他就贴着我的裤腿刺溜一下跑了进来,直奔床边。大概是厌烦了老是我带他跑,想让贺天带它。

我急忙低声阻止:“站住!蠢狗!”

一连叫了几声,小傻狗根本不理我,眼看就要跳上床。

我急得不行,破罐破摔地压低声音叫了一句:“关关!”

小傻狗听到它的名字,果然乖乖地坐了下来。

我:“……”

妈的,怎么这么别扭。

 

我走过去在它面前蹲下,把它嘴里的项圈拿下来,说:“他受伤了,今天还不能跟你一起跑。”

小傻狗张嘴就要叫唤,我眼疾手快,在它出声之前一把捏住它的嘴。

“不许叫!”我低声威胁。

小傻狗痛苦地一边扭头一边哼唧哼唧。

“不许叫啊。”我慢慢放开了手。

我看了看床上侧身躺着的贺天,看着小傻狗湿漉漉的大眼睛:“这么喜欢他啊?”

小傻狗毛绒绒的尾巴在地毯上一扫一扫。

“他给你吃什么迷药了你这么喜欢他?”我顿了顿,“不许这么喜欢他听见没。他是坏人……他喜欢我。”

这狗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看着我歪了歪脑袋。

我托着它的胖肚子往门外推:“今天就自己玩儿吧。”

 

好不容易把小傻狗弄出去,我关上门,靠在门背上暗想这狗是不是该减肥了。

被子在轻微地抖动,我眯着眼睛看了看了,弄清了是怎么回事。

“醒了就别装了。”我说。

被子抖得越来越剧烈,贺天翻了个身仰躺在枕头上开始放声大笑。

我被他弄得有点窘迫,走到床边,皱着眉问:“笑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笑,一边笑一边撑着身体想坐起来。我连忙伸手去扶他,把枕头放在他腰后。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勾着嘴角对我张开了双臂。

我抱着手臂站在床边没动。

他也不以为意,就一直张着手臂。我大概是被他的眼里的深情蛊惑了,勉强侧身坐上了床沿。他凑过来揽着我的腰抱住我,把头埋进了我肩膀里。

我动了动肩膀,问:“你笑什么?”

他轻轻叹了一声,低声说:“我好爱你啊。我怎么这么爱你。”

我被他搞得脸颊发烫,想挣脱,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用力。

“行了啊,大早上告什么白,肉麻死了。”

他哼笑:“没有啊。我是在替你告白。”

“你!”

我一把挣开他,站了起来。贺天笑得得意洋洋,我怒极反笑:“好啊,那你自己在这儿告白吧。今天我做的早饭也别想吃了。”

说完,我大步走出房间。

只听贺天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啊,伤口好疼,裂开了,流血了——”

我走在长廊上,翻了个白眼,信他就有鬼了。

 

 

我想去找方圆,但又不知道怎么跟贺天开口,找人这事儿他比我厉害,这个必须承认。他的身体在一天天慢慢恢复,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又忙碌了起来。大概是这段时间积攒了许多需要他去做的工作,眼镜男助理每天都带着大堆的文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一待就是大半天,有时甚至会错过吃饭时间。我就端着碗站在门边看着贺天给文件签字,跟眼镜男助理交待事情,商量对策。他认真工作的样子莫名得很性感,让我有些着迷,当然这我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看一会儿,再敲门打断他们,说开饭了。

 

聊胜于无一个星期的假早过了,老头儿联系不上我肯定早就暴跳如雷。贺天已经好了很多,再不去报道我可能真的得收拾东西滚蛋了。

对此贺天用沉默表达了他强烈地抗议,抱着我的腰不让我下床。

我十分无奈,说我好歹也有工作,你给我老实呆着。

贺天一点也不像个受了刀伤又受了枪伤的病人,勒着我的腰的手臂力气很大,说要去搞个公司去把聊胜于无签下来,这样我去不去乐团就是他做主了。

我懒得听他说疯话,叮嘱他不许光脚下地,掰开了他的手。
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他靠坐在床上,表情严肃,似乎真的在考虑去搞个公司签下聊胜于无的可行性。

 

老曲果然生气了。

一见到我,也没踹我,只是阴恻恻地来了句:“没死啊。没死正好,接了个新活,明天来排练。”

曲绫还以为我被贺天给甩了,想不开,要自我了断,差点去报警。

老曲把新的乐谱给了我,又交代了排练地点,然后就让我滚蛋。

 

走在院子里,曲绫从后面追上来。

“师兄!”

我停下脚步,回头:“干嘛?”

“嘿嘿,师兄,我生日快到了,我的生日礼物想好没?”

我一听,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给曲绫送生日礼物,不是看你想送什么,而是看她想要什么。

每年乐团里谁送她礼物她都乖巧地说谢谢,一到我这里她就变成了小恶魔。去年她过生日,老曲给她买了小摄像机,她就非要我给她录一个拉二胡的视频,她要放到自己的博客上去。我不答应,她就整天一副哀怨的样子,搞得全团的人都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没办法,我只好跟她商量,说只要不拍到脸就行。

小姑娘听了,想了想说,行吧,反正师兄你手也好看。

 

我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脸蛋儿:“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逮着我一个人折腾?”

她得意的哼哼了两声:“还不是你一年到头总凶我,我当然要趁这个机会讨回来啦。”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嘴里说着到时候再说吧,拉开了四合院的门。

 

门口站着个人,头发剃的很短,皮肤跟高中的时候相比黑了一大截,他抬着手似乎刚要敲门。

我愣住了,那人也愣住了。曲绫从我身后探出头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

那短短的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像一出悲喜剧。最终,定格成怒不可遏。

 

“请问……”曲绫声音有点发怵,话还没问完那人就动了,上前来对着我抬手就是一拳。

我只听到一声闷响,就感觉脑袋发懵,向后一连退了好几步,还不小心撞到了曲绫。

小姑娘被吓坏了,尖叫一声跑过来扶我。陆展彦和老曲大概是听到了曲绫的叫声,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师兄!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脑袋,拍了拍曲绫扶着我的手示意没事,然后拨开挡在我身前的陆展彦,看到了对面那个气得发抖的人。

“莫关山你他妈的王八蛋!”他说。

陆展彦问道:“你是谁?”

我拍了拍陆展彦的肩膀,说:“陆师兄,没事,他是我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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